從房產稅試點失敗汲取教訓

馮海寧

據媒體報道，因房產稅存在較大爭議，中央已確定停止房產稅擴圍，轉為推進房地產稅立法工作。屆時，包括重慶、上海在內的已試點房產稅的城市，將全部按照新法實施。今年從放棄房產稅的試點，到啟動房地產稅立法工作，說明此前兩地的試點失敗了。

自從重慶和上海于2011年開展房產稅試點以來，此后不斷傳出房產稅將要擴圍的消息。然而，今年再也不提這個說法了。有專家因此認為重慶與上海的房產稅試點失敗。中國房地產及住宅研究會副會長顧云昌也認為，“上海和重慶在試點房產稅過程中有很多問題，在抑制房價及增加地方稅收方面的作用不大，因此無法在全國推廣。”既然種種跡象表明房產稅擴圍已經停止，這意味著之前兩地的試點基本宣告失敗，沒有達到預期目的，那么，該從這種失敗案例吸取什么教訓？

其一，試點方案本身設計不合理。針對多套房、高檔房在房產保有環節征收房產稅，這并沒有什么錯。而重慶與上海的試點方案則存在很多問題，比如說，征收范圍過窄，稅率設置偏低等。雖然說處于試點環節的房產稅允許各種嘗試，甚至也允許試點失敗，但試點方案設計明顯的缺陷是失敗的根源。其它要取得成功，就必須高度重視試點方案的設計，只有方案合理，試點才存在成功的可能性。

其二，對住宅征收房產稅的法律依據沒有進行充分的調研和宣傳。雖然上海與重慶征收房產稅時，制定了地方暫行辦法，但依據不明確，飽受輿論質疑。今后任何改革，必須要在法律層面上打好基礎。

其三，房產稅試點“單兵突進”失敗幾率大增。輿論早就指出，我國房地產稅費征收存在很多問題，稅費多而雜，存在重復征稅等問題。2008年多位全國政協委員在兩會提案中指出，房地產稅費達50余項，涉及25個部門，政府各種稅費占總房價的30%左右。只有徹底清理不合理稅費，系統設計房地產稅制，房地產稅制改革才能成功。單一的房產稅試點改革，注定會是一個失敗結局。

在筆者看來，任何領域的稅制改革都應該從房產稅試點失敗吸取一些教訓，比如說，改革方案要充分論證，改革舉措要有法律依據，改革要有整體安排等。雖然說改革需要試點，試點要允許失敗，但也要意識到，失敗是要付出時間等成本的。如果能從失敗案例中充分吸取經驗教訓，試點多少有些價值，但如果沒有充分吸取經驗教訓，試點就沒有任何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