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英：兩“腐市長”同領死能否讓樓市官員清醒？

張海英

    最高人民法院19日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了兩起典型案例，即杭州市原副市長許邁永受賄、貪污、濫用職權案和蘇州市原副市長姜人杰受賄案。日前，最高人民法院已對這兩起案件的被告人許邁永、姜人杰依法核準死刑，兩名罪犯已于19日上午被執行死刑。

    許邁永有“許三多”之稱，錢多、房多、女人多；姜人杰有“中國第一貪”之稱，據說通過土地置換受賄過億元。這兩個貪官有一個共性，腐敗問題都與房地產有關，可以認為是樓市官員。而樓市官員中“腐敗至死”的，許邁永和姜人杰可并稱為“第一人”。

    據報道，這兩個罪犯同樣都曾經擔任主管城建工作的政府領導，兩人的主要犯罪行為也都與土地審批和建設領域相關；都是利用手中掌握的土地審批等行政權力違規操作，為自己攫取巨額私利，且犯罪數額特別巨大，在城市開發建設領域具有一定的典型性。在我國樓市調控進入關鍵時期、并向二三線城市發力之際，這兩個罪犯被執行死刑，對樓市調控有一定的警示意義。

    人們嘴邊常說的一個詞是“殺一儆百”，那么，許邁永、姜人杰的死能否讓樓市官員清醒呢？我以為，許邁永和姜人杰“腐敗至死”，有一定警示教育意義，或許能讓一些樓市官員意識到，在這個資金密集、土地資源壟斷、權力高度集中的行業，如果對自己缺乏嚴格約束，就有可能陷入腐敗泥潭，重走許邁永、姜人杰“腐敗至死”的老路。

    比如，由于房地產行業資金密集，開發的每個環節都涉及巨額資金，就使得一些官員容易掉進金錢陷阱；由于土地資源高度壟斷，政府壟斷供應，就使得像姜人杰這樣的官員很容易因為土地而腐敗；再比如，由于規劃部門權力集中，動動筆頭就能讓開發商通過改變容積率獲得巨額利潤，規劃官員自然容易腐敗。

    盡管許邁永、姜人杰之死對樓市官員有一定震懾力，但不一定能讓所有樓市官員清醒。原因有三點：其一，這幾年已經抓了、重判了不少樓市官員，但依然有不少官員“前腐后繼”。比如，姜人杰在2008年10月就因挪用公款罪、受賄罪，被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但繼續腐敗的官員仍然很多，房地產仍然是腐敗高發區。這說明過去被抓的、重判的那些樓市官員，對其他官員沒有起到多少警示教育作用，“窩案”多發已經充分說明問題。

    其二，樓市官員權力過于集中、不受監督的問題似乎還沒有解決。不僅土地出讓環節容易滋生腐敗，而且規劃審批、銀行貸款等方面也容易滋生腐敗。容易滋生腐敗的根源就在于權力過于集中、缺乏監督。比如，遼寧撫順斂財1.45億、平均日進10萬元的女局長羅亞平（被人稱為“土地奶奶”），之所以能得逞，原因就在于，按照國家規定，土地開發、征用動遷和審批監督，必須分屬不同部門管理。但是，當時撫順市順城區則由羅亞平一人操縱，不腐敗才怪呢。

    其三，官員財產不公開給了一些樓市官員繼續腐敗的機會。目前，我們的官員財產是向上申報而不公開，至于是否如實向上申報、上面是否認真審查，這些問題都不得而知。從腐敗案件頻頻發生這一點來說，官員財產向上申報似乎沒有起到多少作用。我以為，要想讓樓市腐敗官員早日現形，防止其他官員“前腐后繼”，必須早日把官員財產申報制改為公開制，只有讓陽光真正照進官員財產，才能對“許邁永、姜人杰”們產生實質約束——官員財產公開該提上日程了，這是保護官員、不讓官員犯錯誤的唯一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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